时间_空间_人_二_鲁迅哲学思想刍议之一章

时间_空间_人_二_鲁迅哲学思想刍议之一章

2023年7月9日发(作者:)

・鲁迅思想研究・鲁迅研究月刊二○○○年第二期时间・空间・人———鲁迅哲学思想刍议之一章● 王富仁(二)3  空间选位是一个问题,空间关系又是另一个问题。前者说的是一个人对自己所处的空间结构的意识问题,后者说的是在这样一个空间结构中如何看待与其它空间结构的关系的问题。早在二三十年代,我国著名社会学家和民族学家潘光旦就曾根据《中庸》上说的“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一句话提出了关于“位育”的概念。他说“:民族的根本问题或中心问题就是:怎样在上文所说的环境之内,背景之前,求一个安所遂生之道。安所,属于生活的静的方面;换言之,就是民族秩序的维持。遂生,属于生活的动的方面;换言之,就是民族进步的取得。假若我们努力的结果,在双方都能收相当的成效,民族问题⑨也就等于解决了。”但是,他之所谓“位”,仍必须指出,在中国近现代知识分子的观念中,这些时间概念所表现的已经不仅仅是时间,而成了一个完整的时空结构。它们不仅有时段的不同,更有空间结构上的不同。它们是以时间概念表示的空间结构。不难看到“,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的一些社会学的概念,都是建立在这样一些时间概念之上的,我们有时把中国的“过去”称为封建社会,反传统称为“反封建”;把中国的“现在”称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1949年之后的大陆中国称为“社会主义社会”;把世界的“未来”或称为“大同世界”,或称为“共产主义社会”;把西方的“现在”称为“帝国主义”、“资本主义”;把西方的“过去”描述为从原始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几个阶段。所有这一切,在鲁迅那里实际都是用时间的概念予以表示的。我们看到,直至现在,不论我们使用的社会学的概念有什么样的变化,但对于我们中国的知识分子,这几个空间结构的关系实质是没有发生根本变化的。在这里,我们的“位”是确定的,我们的“位”就在“中国的‘现在’”;我们站在这样一个位置上,与其它各个空间结构的关系是怎样的呢?一、中国的“现在”与中国的“过去”。在我们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目中,直至现在,中国的“过去”仍然占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所说的天、地、人的关系和西方进化论学说所说的与人的关系。而对于中国近现代知识分子而言,在“位”问题上,下列七个时空结构的关系更带有关键的意义。它们各有不同的天、地、人的关系和环境与人的关系及其处理模式,各有不同的“文化”;1、中国的“过去”;2、西方的“过去”;3、中国的“现在”;4、西方的“现在”;5、中国的“未来”;6、西方的“未来”;7、世界的“未来”。—4—© 1994-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地位,似乎我们的生命线不在我们的现在,而在我们的“过去”;似乎我们的“现在”已经全部地包含在我们的“过去”里,而我们的“过去”却并不包含在我们的“现在”里。实际上,这只是中国古代祖先崇拜观念在我们中国知识分子中的遗存物,是与我们现代人的时间观念背道而驰的。只要我们把这些问题放在时空结构的关系中来思考,我们就可以看到,情况是恰恰相反的。“过去”是什么?“过去”是在我们面前消失了的一个时空结构。这个结构已经不是在我们的实感中呈现出来的。已经不是具有实体性的存在。但是“过去”,又不是完全虚无的,它是在我们“现在”人观念中的“实有”,而绝不是我们凭空想像出来的东西。那么,这个观念中的“实有”是怎么构成的呢?在很多人的观念里,似乎“过去”是依靠“精神”“、道”“、理”这些抽象的观念跨越自己的时空限制的,实际上“,过去”之所以在我们现在人的观念中是一种“实有”,而不是一种“想像”,就是因为“过去”产生的具有实体意义的东西仍然保留到我们的“现在”。就其发生,我们根据自己的生活经验知道,它们是属于“过去”的,而就其“实有”,它们又是属于“现在”的,是能够被我们的感官实际地感知的。我们通过考古发现知道古人类的存在,通过《离骚》知道屈原,通过《史记》知道中国早期的历史,通过《红楼梦》感受到曹雪芹的思想感情,如果没有这些我们能够触摸到的“实有”,我们是不可能构成关于“过去”的稍微明确的观念的。我们通过“现在”知道“过去”,也通过“现在”感受“过去”,古代人的“精神”“、道”“、理”是我们通过对历史的遗存物感受到的,它们自身是无法跨越时空的限制的。“只存在对某一现在而言的过去,这个现在如果没有它的过去跟在后面,就不能存在,就是说,只有那些在其存在中与其过去的存在相关的存在才拥有一个过去,而且它们⑩对于人“将要成为它们的过去。”,过去”是包含在“现在”的,没有“现在”也就没有“过去”,我们所说的“过去”的一切都是我们通过对“现在”仍然存在的事物的观察、了解和想像而形成的,但“现在”却不是全部地被包含在“过去”里。孔子的思想包含在至今犹存的《论语》和其它儒家文化的典籍里,但中国古代的历史并不包括飞机、电报、辛亥革命和《阿Q正传》。与此同时,不论中国近现代知识分子具有多么丰富的想像力,不论他们怀着怎样崇拜的心情、良好的愿望在自己的观念中重新构造一个中国的“过去”,但有一点则是肯定的,即它不能等同于“现在”,因为它若等同于“现在”,它就不再是“过去”。与此同时“,过去”既然是一个在消失了的时间中存在的实体结构,既然“现在”它已不具有实体性的意义,那么,它自身就是没有任何力量的,它必须由现代人将其转化为现实的力量,而现代人所根本不具有的,仅仅依靠“过去”是根本无法产生的。把我们“过去”所有英雄的力量加在一起也无法打碎一块玻璃,莫说抗击西方帝国主义的军事侵略。决定传统的性质和作用的是现代人,而不是古代人,只有中国的“现在”才会赋予中国的“过去”以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孙子兵法》,只有到了毛泽东那里才成为克敌制胜的法宝,在周作人那里它只是一些优美的文字、军事的“思想”,而到了阿Q那里,它就什么也不是了。“过去”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现在”。“过去”是由一些“现在”已经死去了的人构成的“现在”,则是由一些活着的人构成的。死去了的人已经没有一个生存和发展的问题,而“现在”的人却必须谋取自己的生存和发展“;现在”的人要保留传统是因为要谋取“现在”人的生存和发展,而不是“现在”的人的生存和发展是为了保存传统:  我有一位朋友说得好“:要我们保存国粹,也须国粹能保存我们。”保存我们,的确是第一义。只要问他有无ϖ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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