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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第5期

（总第176期）

JournalofQiqiharJuniorTeachers’College

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No.5，2020

.176

美国动画电影中文字幕翻译改写研究

—以——《玩具总动员》系列电影为例

涂闽怡

（华南理工大学，广州510641）

《玩具总动员》的中文字幕较

摘要：动画电影《玩具总动员》是皮克斯动画工厂的长篇电影开山之作

。

提升译文可读性，使译文符合儿童认知；辅

全面体现了动画电影中文字幕的翻译改写特点，其中包括

：

助儿童观影；增添译文的语言趣味性。这些改写的效果也存在待商榷之处，如译者在对原文进行改写

时破坏了源语功能，产生了文化冲突等。

关键词：《玩具总动员》；字幕翻译；改写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3958（2020）05-0055-03

AnalysisontheRewritingofChineseSubtitlesinAmericanAnimatedFilms

———aCaseStudyofToyStory

TUMin-yi

(SouthChinaUniversityofTechnology,Guangzhou510631,China)

Abstract:ToyStracteristicsofthetranslationrewriting

lowingmainpointsarestated:Improvingthereadabilityof

thetranslation,makingthetranslationinlinewithchildren'scognition;Assistingchildrentowatchmovies;Addingthehumorouselements

r,insomeoccasions,therewritingmaydestroythefunctionofthesourcelanguageandproduceculturalcon-

flicts.

KeyWords:ToyStory;subtitletranslation;rewriting

与其他类型电影相比，美国动画电影字幕的中文翻译普

遍存在语言通俗化、幽默化的改写倾向

。本文以皮克斯长篇

为例，通过对

1995—《玩具总动员》动画电影的开山之作

——

年至2019年四部系列电影的分析，

对这类电影字幕翻译的

特点加以总结。

一、动画电影的特殊性与翻译改写动机

美国动画电影译介首先要面对源语观众群体与目标语

早在

1965年，观众群体的不同设定

。

美国一些动画公司如汉

纳·巴柏拉工作室就开始制作一些适合成人观看的动画电

“成人”和“儿童”的壁垒。现

影，打破了动画电影受众群体中

的趋势如火如荼

①

。而在中国

，从

今，美国动画电影“全龄化

”

“低幼化”、“教

20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动画电影的发展以

化”为特点。低幼动画的观众主要定位为3-12岁的儿童

[1]

。因

此，与一般电影采用原声版搭配汉语字幕的上映模式不同。

、《疯狂动物城》、《超能

近些年，内地院线在引进《冰雪奇缘

》

选择

陆战队》等动画电影时，往往考虑儿童阅读字幕的障碍

，

上映汉语配音版

。

“需顾及

受众低龄化设定决定了动画电影字幕在翻译时

儿童的年龄特点、接受程度及教育意义

”

|

[2]

，因此，译者有必

要对源语中超出儿童认知、理解能力的内容以及不适合儿童

阅读的内容进行改写，这是动画电影翻译有别于其他电影翻

译的一个鲜明特点。同时，幽默是自美国动画电影诞生之时

便已存在的美学特征。皮克斯电影尤其开创了一套以拟像时

代的身体戏仿和喜剧艺术的突变技巧制造笑料的新技法

[3]

。

美国动画电影整体的轻松基调无疑为动画电影的娱乐化改

《王牌特工

2》

译

写提供了更加灵活的空间

。在动作电影

中

，

“

careful”

。虽然增添了

者将艾格西所说改译为“你可悠着点

”

一丝诙谐，但与当时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破坏了语境

。在一

些情况下，译者甚至错误地操纵了角色的功能和情绪

。但在

动画电影的字幕翻译中，我们常常能看见一些原文没有的诙

收稿日期：2020-06-10

（

1998——

华南

理工大学在读研究生，

翻译理论与实践。

作者简介：涂闽怡—），女，江西省九江人

，

主要研究方向

：

-55-

谐口语，如“土包子”、“乖乖老天爷

”、“胖猪压顶”等，这些娱

乐化改写在增加娱乐效果的同时

，也没有违背电影的整体氛

围。因此，动画电影的中文改写也普遍存在幽默化的特点，

译

者不仅会结合中国儿童喜好的幽默类型和理解视角进行改

写，还会适当地通过这类改写为影片增加

“笑点”和卖点，毕

竟电影字幕翻译作为电影发行的组成部分要考虑市场利益

②

。

二、动画电影字幕翻译改写特点

《玩具总动员》是皮克斯长篇动画电影的开山之作。自

1995年至2019年共制作了四部。讲述了主角胡迪和巴斯光

年的故事，是一部极具趣味性并充满天马行空想象的作品。

在这个系列的字幕翻译中可以看到此类动画的翻译改写的

一些特征

。

（一）译文符合儿童的认知层次

1.改写晦涩信息

动画电影的观众大多数为儿童

。儿童所掌握的知识和理

解能力有限，且阅读速度慢，阅读量小

。为避免儿童观众在阅

读字幕时出现障碍，为使译文符合儿童的认知层次

，译者有

时会牺牲忠实

，改写原文。

例1:

原文

：

It'striple-ply,high-density

polyethylene.

译文1:哦天哪...有三层塑料袋，高密度聚乙烯的。

译文:2扯不烂，算了，这袋子真任性

。

直译：天哪，是三层高密度聚乙烯的

。

玩具们被装入垃圾袋，扔到路边

，正挣扎着扯破塑料袋

逃生。原文中

“

high-densitypolyethylene”直译应是“

三层高密

度聚乙烯”。在观影时，字幕闪现时间非常短

。这样一个专业

词汇也许让有些成人都难以反应

，更何况儿童观众了。因此

,

如将该信息直译，必然会造成儿童观众的理解困难

。译文

2

将原文信息省略，改译成“这袋子真任性”

，观众能很快明白

句子含义。但是，源语中这样一个高难度词汇有何用意

？

笔者认为，该对白的设计目的是为了体现说话者

“火腿”

爱卖弄的性格（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来以彰显自己的渊

博）。

译文

2省略了“三层高密度聚乙烯

”，也就丢失了原文角

色塑造的功能。译文1的增译起到了两全其美的效果———在

保留了专业词汇的同时，也让观众立刻明白聚乙烯是塑料

袋。这样的改写兼顾了字幕的可理解性和源语的语义功能

。

2.归化

例2：

原文

：

Comeon,Let’sseehowmuchwe’regoingforon

eBay.

译文：来吧，我们看看我们在易趣网上值多少钱

。

安迪即将去上大学，他曾心爱的玩具都被冷落

。所有玩

具都很沮丧，恐龙玩具自讽，

自己即将被卖掉。原文中“

eBay”

直译为”易趣网

”。

Ebay是美国网上购物拍卖网站

，类似于中

国的闲鱼网。笔者认为，不妨将易趣网改译成中国观众熟悉

的网站。能避免儿童观众在阅读字幕时出现障碍

。

例3：

原文：-Whatyougonnanameit.

-WhataboutDusty?

-56-

-Francis？Harry？Karen？Fuzzball？LeBron?

译文

：

-你打算给它取什么名字

？

-叫小灰怎么样

？

-小毛球？阿毛？

小沙？小棉球？

直译

：

-你打算给它取什么名字

？

-叫灰灰怎么样

？

-弗朗西斯？哈里？凯伦

？毛毛球？勒布朗？

安迪被邦尼冷落了，其他玩具们在胡迪身上找到了一个

灰尘球，于是起哄给胡迪身上的灰尘球起名字。玩具们为灰

尘球起了人名，这些名字不带有特殊含义。大部分儿童观众

可能对外国人名知之甚少，如对原文直译会增加儿童的观影

负担。如将这些名字进行归化的翻译

，即类似于中文中的人

名，即“张三、李四、王五”等。译文则显得生硬

，无趣。译者依

据儿童观众的认知层次，将其改写成

“小毛球”“阿毛”“小棉

球”。这些称呼贴近儿童生活。

改写之后，译文自然、活泼、诙

谐

。

（二）译文辅助观影

与普通观众不同的是，儿童观众的注意力易被分散

，记

忆力、理解力都不如成人。一方面

，他们很难成功理解电影全

部剧情、捕捉电影细节。另一方面

，即使动画电影对于源语观

众而言通俗易懂，但目的语观众拥有不同的语言习惯

、文化

背景，因此相比于源语观众，目的语观众在理解电影中某些

内容时会出现困难，例如：黑色幽默、反讽、文化负载词等。

字幕翻译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

、文化的输出和移植，也

是观众观影时的信息补充

[5]

。因此，在动画电影中

，译者应结

合源语和语境，对原文进行补充或解释

。对于成人观众而言，

这样的改写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但对于儿童观众而言，却

并不是多此一举

。

1.补充改写

例1：

原文

：

-He'o!

-Sheshowedhim!

译文

：

-他得救了，安迪的妈咪万岁

！

-棒呆了，她让他吃瘪

。

直译

：

-他安全了，

太好了！

-她向他展示实力！

安迪妈妈赶走了想要带走胡迪的胖子先生，救了胡迪。

玩具们欢呼雀跃

。

在原文中

“，

waytogo”是北美非正式俚语

，意为“好，行”。

用于表示快乐、赞同、兴奋。译者将其归化为中文中的类似口

语“万岁”，实现了语义对等，也符合动画电影字幕中大众化、

口语化的特点。值得一提的是

，译文在原文的基础上添加了

迪的妈咪”和“

她让他吃瘪”，将“

waytogo”和

“

sheshowed

him”的言下之意具体地铺陈在观众面前。补

充了信息后，儿

童观众能容易理解原语语义，不仅如此

“，妈咪”和“吃瘪”也

是较为轻松、幽默的语言

，符合动画片的特征。

2.直观化

例2:

原文：rkinit.

译文：闭嘴。

直译：塞上木塞。

“安

胡迪被胖子先生绑架，其他玩具们正讨论营救方案

，大

家争吵起来。这句话是蛋头先生反击火腿质疑时所说

。

火腿是一个零钱罐。零钱罐的口便是火腿的嘴巴

。蛋头

先生说的

“

putacorkinit”意思是要用木塞堵住火腿的嘴巴

。

如观众在看到这里时，能迅速联想到火腿的角色形象

，必然

能够捕捉笑点。但如果观众不够细心

，必然会一头雾水。考虑

到儿童观众未必能及时领会电影中的妙思

。译者选择优先传

达原文信息，直接解释原文的言下之意，即“让火腿闭嘴”。改

写之后，保证了观众对剧情的理解，但却丢失了幽默效果。

3.改写冗长信息

例3:

原文

：

Comin'outoftheground,sa

strokeofgenius.

译文：我们合作愉快

，真是太精彩了。

直译：我们逃出来了，太感动了

。真的是天才一击。

胡迪与阿薛的玩具们策划了逃亡行动

，他们通过合作，

成功到达地面，吓跑了阿薛。原文是胡迪庆祝成功出逃时说

的话。一方面，原文是一个长句

，信息量大，铺满了画面底部。

如将其逐字逐句的翻译，则译文冗长

，会影响目的语观众观

影流畅度

。

另一方面，源语信息对儿童并不友好

，前半句“

Comin'

outoftheground,whatatouch”并不是后半句”that”所指代内

容。观众只有结合语境，才知道原文后半句的指示代词“that”

指的是“胡迪与其他玩具的合作”

。译者改写原文后，缩短了

约5个字符的空间，减轻了儿童阅读字幕的负担

。同时，结合

语境，对原文进行解释

，前句“合作”点出了“

that”所指代内

容。扫清了儿童对字幕信息的理解障碍

。

（三）增添语言趣味性

要吸引低龄观众，往往需要对台词进行幽默化改写

，增

添语言的趣味性，增加电影

“笑点”。

1.符合中文幽默习惯的改写

例1：

原文

：

Buzz,se,I'd

lovetoseeyouasacrater.

译文：巴斯，我是很想领教你的本事

。更想看看，你是怎

么去当烈士。

直译：巴斯，我是想看你的尝试，当然，我想看你失败。

胡迪嫉妒巴斯抢走了主人安迪的爱

。总是出言讽刺巴

斯。译文用“领教”和“烈士”两词准确地传达了原文的讽刺含

义。“我很想领教你的本事”这一表达常见于中文口语

，因此

这样的改写并不生硬，符合观众的阅读习惯

。而两句话末尾

的“事”与“士”押韵，朗朗上口。

这样的押韵幽默也常见于汉

语笑话中。译者结合中文幽默习惯

，改写译文后自然地制造

出幽默，即不突兀

，又值得回味。

2.结合语境制造幽默

例2：

原文

：

Youunculturedswine!what’reyoulookingat，ya

hockeypuck?

译文：没有文化的肥猪，看什么看啊！你这个大扁脸!

直译：没有文化的猪，你在看什么，你这个冰球！

这句话是蛋头恼怒下的自言自语。顺便迁怒了旁观的冰

球先生。在后半句中

“，

hockeypock”指的是旁观的冰球先生

。

在该语境中，冰球先生只出现了一个镜头

，之后再没有出现

过。这一角色没有其它功能，因此将其改写并不会造成信息

缺失。冰球先生的角色形象是一个扁的圆球

。译者将

“hockeypock”改写成“你这个大扁脸

”。

源语主要表达了蛋头的愤怒

，并不存在幽默设计。但译

者结合角色形象的改写，

为这句话添加了笑点。

3.结合俗语、流行语的娱乐化改写

例3：

原文：Yeah,youmesswiththecat,yougettheclaws.

译文：是啊，常在猫爪晃

，哪有不挨爪。

直译：是啊，你去打扰猫

，它就会抓你。

例4：

原文

：

Bluebells,cockleshells,eeny,miney.

译文：风铃草海扇壳、点兵

、点将

直译：风铃草、海扇壳

、尹尼、米尼

维索尔伦在解释语言顺应理论时

，表示：“如何使幽默更

好地着眼于新文化的观众群体，

达到幽默的效果，是译者面

临的重要任务，文化适应类幽默字幕翻译应转化成译语文化

语境中类似的概念

”

在例3中，源语并没有什么幽默元素，

但译者结合中国

俗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对原文进行改写，使得对话

妙趣横生、通俗幽默。目标语观众得到的幽默元素是源语观

众体会不到的

。例

4中源语的“eeny,miney”出自美国耳熟能

详的儿歌歌词

“

eeny,meeny,miney,mone”。译者借用目的语

观众了解的流行语“点兵、点将

”巧妙的转换了源语中的文化

负载词。也体现出了源语的巧思

。

在动画电影的字幕翻译中，结合中国俗语和流行语进行

的改写屡见不鲜

（1）结合俗语：

Ofcourse,asIsay,cheetahsneverprosper.

我就说，贪心从来没好豹

。（《狮子王》）

Ipoppedtheweasel!

黄鼠狼上门了！（《

疯狂动物城》）

（2）结合流行语：

Findhim,shuthimdown.

找到他，让他歇菜。（《疯狂动物城》）

Stopsuggestingthings!

你不说话会死吗

！

（《里约大冒险

》

）

三、动画电影字幕改写陷阱

（一）功能不对等

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认为“译入语信息接受者对信息产

生的反应程度应与源语接受者大体一致

”。在动画电影的字

幕翻译中，许多改译让目的语观众无法捕捉源语观众在阅读

原文时捕捉到的幽默

。

例1：

原文

：

Nicegoingthere,boutlettingatoy

withfingersdrive?

译文：干得好，火腿你没有手指，我来开车？

改译：干得好，火腿，不如让有手指的司机来？

蛋头先生的话音刚落，镜头就转至了火腿的手上。观众

-57-

才发现火腿是一只零钱罐，没有手指

。电影通过对白和镜头

的切换制造了一个笑点，是一个幽默设计

。此处将译文改写

成“火腿，你没有手指”无异于在下一个镜头切换前就将谜底

揭晓，幽默效果大不如前。笔者认为

，将原文直译为“不如让

有手指的司机来”。这样观众在看到下一个镜头后，

才能产生

恍然大悟的感觉

。

在动画电影中，为了让儿童观众顺利理解

，将反讽直观

化，实现语义对等，却丢失功能对等（双关、讽刺实现的幽默）

的改写译文十分常见，如：

例2:

原文

：

-Barbie’sdifferent.

-Oh,Mrsoftyoverhere.

-Whatdoyouexpectfromagirl’stoy?

译文

：

-芭比和她们不一样

。

-哦，好一个柔情的男子啊

。

-他就是个女孩子的玩具，

能阳刚到哪里去？

男娃娃Ken对芭比的维护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他遭

到了来自同伙战神和八抓鱼的讽刺

。结合原文中的

“softy”

girl’stoy”和画面中说话人物八抓鱼似笑非笑的神态

。可以

得知这句话事实上是一种反讽

。在识别了源语的讽刺意味之

后。译者需要在目的语中还原同样方式

，同样程度的反讽。译

者在第三句后增译了“能阳刚到哪去？”化间接讽刺为直接讽

刺，则造成了源语和目的语讽刺程度的反差。

笔者认为，第二句中“柔情的男子

”已经足够观众识别对

白中的“讽刺含义”。在该语境下

，原文的讽刺是含蓄和有所

保留的。还要注意的是，说话者和其讽刺的人是战友关系

，因

此，译者在第三句增添直接的讽刺话语

，使讽刺变得直白、尖

锐，不仅产生了功能不对等

，而且还与剧情有冲突。

（二）文化差异影响

美国皮克斯动画电影对不合理的现象以及异化人类的

价值观念进行嘲笑和反讽，表达出一种回归崇尚真善美的终

极理想

[3]

。而中国动画电影常以“寓教于乐

”的形式展开。如曾

经以抗日为主题的动画片《狗侦探》

，以规训儿童为核心思想

的动画电影《小猫钓鱼》。由此可见

，中外动画电影在其美学

特征上有显著差异。因此，在引进美国动画电影时

，译者有责

任对其蕴含的价值观做出判断。有些字幕翻译改写会在目的

语与源语观众间产生价值观的冲突

例1：Youascot-wearingpinknosier!You’renotatoy!

你个打领带的娘娘腔

，你就不算个玩具

例2：Whatdoyouexpectfromagirl’stoy?

他就是个女孩子的玩具

，能阳刚到哪去？

Ken在首次登场时打着一个小领结

，因此在例

1中，

蛋

头先生用

“

ascot-wearing”究竟在讽刺Ken穿着女性化

，还是

在讽刺他“风骚臭美”？我们不得而知

。译者为了凸显幽默效

果。

将“

pinknoisier”改译成了“娘娘腔”，

将讽刺指向前者。牺

牲了

“

pinknoisier的”原义“十分爱管闲事的人

”。例

2中，

译

者在原文基础上增译了

“能阳刚到哪去”。

“娘娘腔”和“阳刚到哪去”这样的增译虽凸显了幽默效

果，但却产生了中西价值观的冲突。一方面，西方文化提倡

NoJudgement”与“去标签化”。评论他人的外表、行为是一种

不尊重人，且不礼貌的行为。另一方面，与传统中式教育不同

-58-

的是，西式教育并不给孩子灌输

“男孩必须阳刚”的固化思

想，而是提倡自由与个性。因此

，这样的改写有“夹带私货”与

“说教”

之嫌。

四、

结语

从改写理论的角度来看，《玩具总动员

》系列电影中字幕

翻译改写方式丰富，效果突出。

随着海外动画电影的不断引

进，动画电影的字幕翻译需求量必将会越来越大

，市场对字

幕翻译质量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巧妙的运用改写手段，不

仅能提升观众的观影体验，也能为影片锦上添花。但是，译者

在改写时，需仔细推敲源语语境，明确改写目的，选择合适的

改写方法。与此同时，译者更要关注改写产生的效果

，避免破

坏原文功能、产生文化冲突

。

注释：

①因“低幼化”主题的动画电影在美国电影市场受挫

，

美国一些动画公司开始尝试打破

“低幼化”天花板。从

1985

年第一部被定位为“全龄化”动画电影

《黑神锅传奇》饱受争

议，

到如

今“全龄化”动画趋势的如火如荼

，动画电影用了不

到三十年的时间，便从儿童动画电影和成人动画电影中独立

出来

[3]

。

②勒弗菲尔认为文学创作和翻译受到内外两个因素的

影响：内因是评论家、翻译家、教师等专业人士。外因则是赞

助人。与其他类型的翻译不同，电影字幕翻译是一种纯粹的

商业行为。因此，字幕翻译主要受外因

“赞助人”的影响。商业

电影的赞助人可以认为是

：（

1）电影发行人

；（

2）观众。

只有电

影受大众喜爱，电影发行人才能够获得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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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春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