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12日发(作者：)

《东南亚南亚研究》2016年第3期印度的外汇管理政策改革徐（中国人民大学策100872）商学院，北京摘要：印度在建国以后较长时期内实行严格的资本管制，卢比基本采用盯住英镑的固定汇率，资本跨境流动受许可证制度制约。1991年国际收支危机爆发之后，印度启动经济改革，放松资本管制，卢比汇率转向有管理的浮动制度，经常项下资本实现自由兑换。分析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变迁，可以发现一国经济的基本面才是本币竞争力的核心，外汇管制不能从根本上扭转外汇流动趋势。中印同为新兴市场经济大国，印度外汇改革的经验对我国人民币国际化具有丰富的借鉴意义。关键词：印度；外汇管制；政策改革；启示中图分类号：F833/837．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6392（2016）03—0035—10DOI:10.13848/jb.2016.03.007外汇管理政策是一国金融制度的重要组成。根，据蒙代尔－弗莱明的“不可能三角”一国不可能实现货币政策独立、资本自由流动和本币汇率稳定，只能三者选其二。对于中国和印度等新兴市场经济大国而言，必须保持货币政策独立，在此前提下推动货币国际化可能导致汇率波动影响国内经济，保持汇率稳定需要强化外汇管制从而削弱本币的国际影响力。实际上，中国和印度的外汇管理改革都是在这样的两难悖论中不断推进的。本文回顾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变迁，分析外汇制度运行的内在逻辑和外部关联，总结印度的外汇管理经验，为我国的外汇管理改革提供参考。前，印度的货币政策没有独立性，汇率水平和外汇流动都与英镑息息相关，外汇管理完全服从于宗主国英国的需要，印度沦为“日不落”帝国全球工业链条的一个环节。1947年，摆脱殖民统治的印度开始独立探索外汇管理体制。为了尽快消除殖民主义的影响，尼赫鲁政府切断了与英国的许多经济联系，导致大量英国资［1］本流出印度，因此强化外汇管制成为当时管理外汇的指导方针。印度政府制定了《1947外汇管制法［2］，确定印度储备银行作为外汇管理的主要机构，案》所有外汇业务均由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的外汇交易商去做。由于印度储备银行相对独立于政府，印度政府专设外国投资委员会负责协调跨部委间的外汇事务，在商工部下设立进出口管制局经办外汇事项审批。当时，印度执行了布雷顿森林体系所倡导的“可，调整的固定汇率制度”卢比盯住英镑实行固定汇率，英镑锁定美元、美元又锁定黄金，上述政策有利于卢比在较长时间内保持汇率稳定。1970年代美元持续贬值，布雷顿森林体系趋于瓦解。1971年美元危机爆发以后，印度为了刺激出口将卢比汇率改为盯住美元，直到当年12月史密斯协议签署，才重新调整为盯住英镑。1973年美元对黄金再度贬值，西方国家纷纷放弃史密斯协议，布雷一、外汇管制持续收紧（20世纪90年代以前）1911年，英属印度殖民政府宣布加入英镑区集团，印度卢比与英镑汇率保持固定。当时英国实行金本位制度，英镑与黄金挂钩，卢比间接地实现了金本位。为此，殖民政府在新德里和伦敦分别设立了英镑储备和黄金储备。印度的对外贸易均以英镑结算，赚取的外汇向英格兰银行结汇，黄金储备存放在英格兰银行。卢比在英镑区集团内自由流动，但是流向英镑区集团以外的国家必须经英格兰银行批准。独立以收稿日期：2016－05－30作者简介：徐策（1986～），中国银行总行中级会计师。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35

顿森林体系崩溃。受动荡的国际金融环境和低效的计划经济影响，印度陷入长期低速增长，外汇储备严重流失。为了全面强化外汇管制，印度政府修订了［3］《1973外汇管制法案》。根据该法案，印度将对外贸易活动划分为双边账户区域和境外账户区域，对双边账户区域的贸易使用卢比结算，对境外账户区域的贸易使用外汇结算，石油、天然气等大宗商品贸易必须经由政府审批。严格的外汇管制总体上遏制了印度资金外流的趋势，但是卢比持续贬值导致外汇管制政策没有得到很好的落实，外贸商采用虚假贸易和延迟付款等方式抽逃外汇。另一方面，涉及外汇的行政审批滋生了大量的腐败行为，导致外资对印度望而却1980年代以前流入的外资局限于双边或多边的步，［4］官方援助，无助于有效改善印度的外汇储备。1975年，印度放弃了盯住英镑的固定汇率制度，改由一篮子货币决定卢比汇率。但是，印度外汇储备中英镑占比较高，在英镑区集团内拥有大量海外资产，因此印度储备银行干预外汇市场的基础工具仍然是英镑，卢比兑英镑汇率由印度储备银行定期公布，卢比兑其他货币的汇率通过英镑套算。1972年英国实行浮动汇率之后，弱势英镑带动卢比被动贬值，但是印度储备银行为了阻止资金外流，公布的官方汇率不能反映市场均衡水平，催生了繁荣的外汇黑市，印度许多民营银行的前身都是这一时期发展起来的货币经纪或者票据代理商。图1印度卢比兑美元官方汇率走势金，对外融资的必要性凸显出来。拉·甘地政府尝试放松外汇管制，吸引国外直接投资：允许企业通过境ECB）、外商业借款（ExternalCommercialBorrowing，境外发行债券等方式融入外资，鼓励银行吸收海外印度人和印侨团体法人的资金。然而，拉·甘地政府并未从根本上改革计划经济体制，突然打开境外融资限制快速推升印度的外债，大量国际游资借ECB和海外印度人存款的通道进入印度，给印度经济埋下了巨大隐患。从建国后到改革以前，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总体趋势是不断收紧。外汇管制对印度的经济发展发挥积极作用，强制储备外汇帮助印度在短时间内建立起的重工业体系，对外资的限制保护了印度民族工业的发展，稳定的汇率为外贸部门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但是，长期僵化的外汇管理政策实际上是以制造业部门补贴外贸部门，印度制造业产品设计陈旧、工艺落后，外贸严重依赖对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出口，既得利益集团控制腐败、低效的外汇事务行政审批，致使印度逐渐丧失对外资的吸引力，进而削弱积累外汇储备的能力。二、印度的外汇管理改革（20世纪90年代以后）20世纪90年代初，海湾战争爆发和苏联解体，导致印度经济快速萎缩，油价高企和外资流出引发严重的国际收支危机。作为国际援助贷款的附加条件，印度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建议，在拉奥政府领导下开启市场化改革。对僵化的外汇管理政策进行手术刀式的变革是其中的核心内容，主要举措可以概括为一个法案、两条主线和三个委员会：一个法案是指修《1973外汇管制法案》，订两条主线是指探索外汇自由流动的改革路径和卢比浮动汇率的管理模式，三个委员会是指由印度总理经济顾问委员会（EconomicAdvisoryCouncil）主席兰加拉詹（Ｒangarajan）领导的国际收支高级委员会、由苏德哈尼（Sodhani）领导的外汇市场发展委员会和由印度储备行（ＲeserveBankofIndia）前副行长塔拉坡（Tarapore）领导的资本项目可兑换委员会①。（一）推进经常项目可兑换和卢比浮动汇率制度（1991～1995年）资料来源：ＲBIＲeferenceＲate，https：//www．rbi．org．in/Scripts/Statistics．aspx，2016－05－301984年拉吉夫·甘地政府执政，开始对计划经济体制做出调整。在外汇管理政策方面，印度的投资水平偏低，对外贸易长期逆差，基础设施建设缺乏资①以上三人均为当时印度主管经济和金融事务的高级官员；C．Ｒangarajan，时任印度计划委员会委员；O．Sodhani，时任印度储备银行执行董事；S．Tarapore，时任印度储备银行副行长。36

1991年，印度政府成立由Ｒangarajan领导的国际收支高级委员会，研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关于放开外汇管制的建议。Ｒangarajan委员会建议首先推进汇率制度改革，实行有限度的、由市场决定的汇率制度，实现经常项目可兑换。在吸收1991年国际收支危机Ｒangarajan委员会提出谨慎推进资本账户教训之后，可兑换，削弱政府在境外融资中的行政审批权力，同时对外资流动做出结构性调整，严格限制短期资本流［5］入。1992年3月，印度开始试行固定汇率与浮动汇1993年3月完成汇率并轨，率的双轨制，实施“未事远期等交易，着手建立国内金融衍生品市场，推出卢比期权等衍生工具，引入做市商制度增强外汇市场流动性，丰富的对冲工具有利于平抑卢比汇率波动。当年8月，印度宣布成为IMF第八条款国，实现了经常项目下卢比的自由兑换。同年，美联储升息引发资金1995财年印度资本账户顺差从91．从新兴市场流出，［6］56亿美元降至46．78亿美元。受卢比贬值预期影响，印度进口商大量买入美元远期，出口商设法推迟结汇，实行浮动汇率后卢比首次面临重大冲击。1995年9月，印度储备银行向外汇市场投放美元，同时降低存款准备金率，通过注入流动性缓解市场情绪。此外，印度政府还通过行政举措干预市场：严格审核进口付汇事项，对超过6个月不结汇的出口商进行处罚。到1996年，美元兑卢比汇率稳定在35．8左右。［7］，先宣布路径的管理浮动汇率制度”即印度储备银行设定中心汇率和可容忍的波动区间，但是不对外承诺调控目标和路径，在外汇市场失衡时将入市干预。1994年，印度储备银行成立了Sodhani委员会，负责督导外汇市场建设。在Sodhani委员会的建议下，印度允许外汇交易商在国际市场叙做货币互换、表1国别货币可兑换经常项目可兑换自由兑换自由兑换自由兑换自由兑换自由兑换亚洲金融危机前印度与东南亚各国的外汇管制情况外资直投经印度储备银行审批，有外资持股比例限制无限制无限制无限制有外资持股比例限制有外资持股比例限制跨境汇款设有汇出限额，资本增值不得汇出无限制限制资金用途需向外汇管理部门申报需缴清预扣税款需中央银行审批非居民账户未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不得兑换外汇或汇出无限制无限制支出超限额需申报无限制限制资金用途对外借款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之后，通过指定银行办理无限制无限制限额以上借款须审批设有封顶限额由中央银行审批印度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外汇管制概况》，1991年版。资料来源：黄跃四川大学出版社，（二）探索资本项目可兑换（1995～2000年）1995年，印度储备银行任命Tarapore负责资本项Tarapore委员会于1997年发布报目可兑换委员会，告，定义印度的资本项目可兑换目标：可以通过由市场决定的汇率水平，把境内金融资产自由地转换为境外金融资产。Tarapore委员会提出资本项目开放应具备的三个条件：首先，中央政府财政赤字占GDP比重从1998财年的4．5%下降到1999财年的4．0%再降至2000财年的3．5%；其次，从1998财年到2000财年平均通货膨胀水平控制在3%～3．5%；再次，银行体系不良资产率从1997财年的13．7%下降到1999财年的9%再降至2000财年的5%，现金准备率［8］从1997财年的9．3%下降到2000财年的3%。在Tarapore委员会提出分3年实这三个条件的前提下，现资本账户开放的时间表。Tarapore报告发布之后，市场对印度完全解除外汇管制持乐观态度。但是，随后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严重冲击印度的对外贸易，加之1998年核试爆之后大量资本外流，印度GDP增速放缓，卢比快速贬值，［9］1998年5月美元兑卢比汇率从39．7飙升至42．4。为了打击外汇投机行为，印度一方面推动外汇衍生品市场建设，鼓励外贸部门通过套期保值稳定源起汇率，一方面动用行政手段对外汇交易征收托宾税，缩短出口商结汇的时限要求。所幸印度在Ｒangarajan委员会的建议下，严格限制短期资本流入，禁止外资1996年末印度外债占GDP比重为进入房地产市场，37

23．8%、其中短期外债在占外汇储备比重为27．1%，总外债中占比5．3%，因此避免受到国际游资的毁灭性冲击。（三）修订外汇管理法案并重启资本项目可兑换（2000～2007年）2000年，印度国会通过《1999年外汇管理法［11］，案》印度的外汇管理政策逐渐摆脱计划经济时代的管制思路，不再仅仅强调积累外汇储备，更加重视。《1999年外汇管理法发展金融市场，防范外汇风险案》在法律上巩固了印度经常项目自由兑换的改革成果，授权印度储备银行负责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同时赋予政府在必要时恢复外汇管制的权力。表2印度对外公共债务分币种结构表对外公共债务分币种结构年份美元（%）36929．0555．0861．2057．7757．9057．9253．0252．7255．9860．1360．0360．9366．2968．6972．0664．0366．9265．5666．1167．2664．35英镑（%）26．9815．886．276．315．615．034．754．764．344．093．933．633．843．743．454．073．823．663．122．492．10欧元①（%）13．179．628．849．178．707．838．259．008．387．347．656．465．475．876．129．397．847．357．046．495．52日元（%）6．926．9410．1811．5811．5312．9615．5515．3814．1712．4713．9615．7012．6411．8712．6818．2518．8820．0420．2519．1022．95特别提款其他货权（%）－－0．280．280．250．230．240．250．250．230．230．220．270．280．300．430．631．511．912．072．41币（%）13．8812．4813．2214．9016．0116．0218．2017．8916．8815．7414．2213．0611．499．555．403．831．901．881．582．602．68［10］27．5770．0171．1278．1880．0283．081．731．331．110．820．730．545．043．983．603．073．532．6520．3319．7819．1713．9411．668．832．902．772．882．452．672．322．432．122．131．541．402．59资料来源：WorldBankData，http：//data．worldbank．org/country/india？view=chart，2016－05－302006年，印度经济连年快速增长，成为备受关注“金砖国家”的之一。为了建立放松资本账户管制的Tarapore委员会重新评估资本项全面中期工作框架，目可兑换进程，认为通过五年的时间跨度可以实现卢比国际化，同时建议通过适当的政策保障财政和金融2006财年为第一阶段，稳定。其中，重点推进卢比在2007、2008财年为第二阶对外贸易中的结算功能，段，逐步放开卢比出境管制，建设卢比离岸市场，2009、2010财年为第三阶段，实现卢比的自由兑换并争取成为储备货币，每个阶段都由印度储备银行评估［12］实施效果后再决定是否进入下一阶段。2006年，时任印度总理辛格宣布卢比实现完全可自由兑换的计［13］划。然而，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之后，印度面对通货膨胀高企和卢比贬值压力，再度强化资本管制。（四）外汇管理改革中的印度储备银行印度储备银行在印度外汇管理改革中扮演重要。《1999外汇管理法案》角色出台以后，印度储备银行基本主导了印度的资本项目可兑换改革，同时负责货币政策和汇率调控，政府的行政审批权力逐步弱化。印度储备银行的汇率调控目标是使卢比价值反映印度经济基本面，汇率水平保持经常项目赤字可持续的水平。随着外汇管理改革的推进，印度储备银行由汇率的决定者向汇率的管理者转变，逐渐减少行政干预的频度，更多利用经济手段和政策工具影响市场预期。在印度储备银行的汇率调控工具中，主要通过外汇供求平衡应对长期资本流动，如提前偿还国际组织贷款、对外资流入征税等，通过货币政策调节中期资本流动，降低外资对股票、债券等市场的干扰，通过公开市场操作和流动性调节便利平滑月度甚至隔夜资本流动。伴随印度储备银行的调控走向市场化，印度的金融市场建设不断完善，外汇衍生产品逐渐丰富。①2000年以前欧元对外公共债务数据以德国马克和法国法郎两个币种加总为代表。38

在资本项目开放的同时，印度的利率市场化也在推进，由于利率和汇率联动机制不畅，因此印度的经济经常承受高通胀和卢比贬值的双重压力。印度储备银行向市场投放美元保持汇率稳定，流动性泛滥加剧通胀蔓延，印度储备银行选择紧缩货币平抑通胀，卢比快速贬值刺激制造业和外贸部门的资金流出实业。逐利的国际游资通过各种渠道流入印度，推高印度的资产价格。究其原因，一是印度的经济严重依赖能源进口，一旦石油价格高企，印度储备银行的货币政策无法解决通胀和贬值并存的局面，二是印度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不足，游资不愿进入实体经济，只能助推资产价格泡沫。因此，印度资本项目可兑换进程的准备相当充分，但是实施动能不足，资本账户改革经常被突发的国际金融危机所打断。在两难的困局下，印度中央政府与印度储备银行的分歧逐渐加大，中央政府希望通过降息和贬值刺激经济，印度储备银行却恪守独立性，控制对内的通货膨胀水平和对外的汇率稳定目标。2016年8月，时任印度储备银行行长拉詹卸任，成为1991年改革以来首位没有获得连任的行长，与印度中央政府之间的尖锐矛盾被认为是拉詹提前卸任的重要原因。在政府的强势影响下，印度外汇管理和利率调控的架构可能迎来新的调整。三、印度外汇管理改革的具体措施及其沿革前文回顾了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演变，重点介绍卢比自由兑换和浮动汇率制度等宏观层面的改革。下面，本文将分析印度外汇管理改革的具体措施，全面解读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沿革及其影响。（一）外国直接投资管理1991年，印度政府更新了《外国直接投资使用部类特别准则》，设定35个鼓励类行业内持股51%以下的外国直接投资（ForeignDirectInvestment，FDI）可获得自动批准，其他行业的FDI集中交由外国投资促进局审批，一般在申请后30天内做出裁决。［14］1997年，印度政府进一步放开FDI名录，电信、机场等9个行业的外资持股上限放宽至74%。2001年，印度允许外资在旅游、污染治理和快递等行业全额控股，开放FDI进入电力、媒体和非银行金融等领域，但是需要逐笔审批。2011年，印度允许外资进入种子和农作物生产领域。除鼓励类行业通过网上申报自动审批之外，标的金额在3000亿卢比以上的FDI报中央政府经济事务委员会审批，3000亿卢比以下的FDI报外国投资促进局审批。2015年，莫迪领导的人民党政府放宽了建筑业、矿产业等15个主要行业的外资进入门槛，新闻传媒、电视、广播等领域的FDI投资上限从26%提高至49%，电信、数字网络等领域的FDI投资上限从74%提高至100%。原先完全对外资封闭的零售业也逐步放松管制，外资零售商自投资之日起五年内采购至少30%的印度制造商品，即可在印度运营。目前，除博彩、国防等领域外，印度大多数行业都对FDI敞开了大门。在申报流程方面，报中央政府经济事务委员会审批的FDI门槛放宽至5000亿卢比。［15］图2印度外国直接投资流向图资料来源：UNConferenceonTradeandDevelopment，ht-tp：//unctad．org/en/Pages/statistics．aspx，2016－05－30．在放松FDI准入的同时，印度始终严格限制外资参与房地产投机。印度政府规定，房地产企业的外资股东在3年内不得撤资，外商合资与独资企业投资房地产金额分别不得低于500万和1000万美元，外资从事土地开发面积不得少于10公顷。［16］非居民个人或法人持有印度房地产满10年才可以出售，缴清税款之后允许将所得汇出境外，但汇出金额不得超过购买时的价格，每年汇出也不得多于100万美元。（二）证券投资管理1992年，印度实施外国机构投资者制度（ForeignInstitutionalInvestors，FII），允许FII投资上市证券、基金、信托等金融产品。印度对FII投资总量没有限制，但要求FII在上市公司内持股不能超过24%，单个FII投资债券不得超过其投资总额的30%。1993年，外资证券经纪公司获准进入印度。1996年，印度取消FII投资债券的比例限制，并陆续放开FII投资政府债券、公司债券和金融衍生品。1998年，FII投资上市公司持股上限调整至40%，股票交易不再需要39

印度允许境外一般报印度储备银行备案。2006年，投资者投资股票市场，对于持股不超过49%的境外投资，无需印度证券交易委员会审批。2007年，印度［17］向境外一般投资者放开了国债和公司债市场。为了抑制FII的投机行为，印度对投资的股息或利息加征20%的所得税，投资不足1年的FII征收30%的资本增值税。图3外国证券投资净流入情况ADＲ）和外币可转换债券（ForeignCurrencyConverti-bleBond，FCCB）。2000年，QDII投资GDＲ和ADＲQDII基金可以投资境外股票，纳入自动核准，经审批的印度企业可以使用境外衍生工具保值，允许个人购［18］买不超过2．5万美元的境外股票。2004年，印度居民每年对外汇款上限放宽至2．5万美元，允许个人在海外开立银行账户以及购置不动产。2009年，印度居民购买境外证券的额度提高到20万美元。（三）对外融资管理1991年国际收支危机中，印度企业在境外借入低成本的外币贷款，结果在卢比贬值期间无法偿付，产生严重的信用危机。随后，印度政府收紧了ECB，严格限制借款的主体、金额、利率、期限和用途。1997年，印度政府扩大ECB的合格企业名单，提高单一企业借款额度，放松利率管制和用途限制。1998年，印度放开对10年期以上ECB的管制。2000年，印度企业金额在5000万美元以下用于再融资的ECB可以通过自动通道备案，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的ECB上限Tarapore委员会建议逐步提高到2亿美元。2006年，放宽长期限ECB的额度上限，鼓励企业借入7年期以上的ECB，以卢比标价的ECB应占全部ECB的半数以上。2007年起，印度企业每财年ECB上限调整5年期以上借至3年期以下借款不超过2000万美元、款不超过5亿美元。目前，除了不允许投资房地产和股票外，印度基本取消对境外借款用途的限制。资料来源：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FinancialDatabyCountry－India，http：//www．imf．org/external/np/fin/tad/ex-fin1．aspx，2016－05－30．1999年，印度实施合资格的境内投资者制度（QualifiedDomesticInstitutionalInvestors，QDII），允许QDII基金投资货币自由兑换国家的政府债券和投资级证券、全球存托凭证（GlobalDepositaryＲeceipts，GDＲ）、美国存托凭证（AmericanDepositoryＲeceipts，表3年份419951996短期外债余额（百万美元）2834731，2714，3588，5447，0706，3403，6264，2645，0496，726短期外债/全部外债（%）3．363．636．4512．7210．598．707．634．204．545．527．26印度分期限外债结构表短期外债/外汇储备（%）27．6622．9110．5845．91151．5692．8366．4724．7117．6022．0827．02长期外债余额（百万美元）1428，57512，43818，91429，72，14117174，70576，79682，59689，34486，87985，长期外债/全部外债（%）96．6496．3793．5587．2889．4191．3092．3795．8095．4694．4892．74长期外债/外汇储备（%）795．77609．13153．53315．11279．671，973．89804．13564．21369．91377．63345．0440

92，0464，3293，9333，4622，7424，0936，3276，8648，81625，09736，09343，82146，60356，44878，05293，34992，70685，5745．404．423．983．452．783．905．375．607．3315．8317．7819．3818．6419．7723．6024．0021．8818．7117．7814．1310．928．435．595．726．105．216．4014．1013．0517．0216．3718．7926．1331．0731．1026．3288，34270593，88494，78196，90195，723100，545111，723115，406111，404133，888166，241182，473203，076229，686252，608295，910330，892371，94．6095．5896．0296．5597．2296．1094．6394．4092．6784．1782．2280．6281．3680．2376．4076．0078．1281．29311．22305．76263．53235．71195．51140．66107．5387．9180．8374．9260．3470．7971．4776．2484．5898．40111．01114．402016－05－30．资料来源：WorldBankData，http：//data．worldbank．org/country/india？view=chart，1992年，印度企业经财政部批准可以通过GDＲ、ADＲ、FCCB等形式在境外发行股票或债券，筹集资金必须用于电力、通讯、石油开采和提炼、港口和道路建ADＲ和设等领域。1996年，印度取消企业发行GDＲ、FCBB的数量限制，1998年取消GDＲ和ADＲ的用途限制（不得投资房地产和股票）。2000年，印度企业ADＲ和FCCB通过自动通道备案。此外，发行GDＲ、印度还允许国内银行向非居民境外证券账户或外币账户提供累计不超过200万美元的贷款，印度企业对境外子公司的外币借款不再需要审批。（四）经常项下进出口贸易管理印度在1947年的进出口法案中授予中央政府贸1955年政府颁布进口管制条例实施易管制的权力，进口许可证制度，许可证分为三类：通用地区进口许可证、特别许可证（用于从援助国进口货物和以国外贷款进口商品）、分国别单一许可证（用于从与印度签有双边贸易协定或支付协议的国家进口货物）。每财年预算案中，中央政府宣布当年的外贸政策和进口商品所属许可证清单。在进口贸易中，企业首先需要申请对应的许可证，再根据外汇管制要求申请用汇，只有在进口许可证、购汇意见书和货运单齐全之后，进口商才可以从银行购买规定数额的外汇。印度严格禁止进口商留存外汇，进口贸易自货物发运之日起6个月内必须支付货款。1993年，印度允许进口商以市场汇率购买60%的进口用汇，1994年汇率并轨之后，进口商可以通过市场解决所有用汇需求，但是石油、化肥、国防等商品进口时，进口商必须事先报印度储备银行审批。由于对外贸易长期逆差，印度政府鼓励出口，但是特种钢、糖、原麻等商品必须交由国有企业出口，石油冶炼制品出口特许少数民营企业专营。鼓励出口创汇伴随的是严格的外汇管制，出口商在收到货款后一定时间内必须办理结算，将外汇出售给国有银行。对于咖啡、茶叶、麻制品等部分物品实行“以出养进”的外汇政策，出口商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可以保留部分外汇收入用于进口，外汇留成许可证签发后出口商并不实际保有外汇，而是以开立信用证或即期汇票的方式通过国有银行办理进口支付。1993年，印度允许出口商根据官方汇率保留出口收入的30%，并且［20］外汇留自由转让外汇留成许可证。1994年以后，41［19］

但是出口强制结汇制度几经反成许可证逐渐退出，复，一直保留到了今天。（五）资本项目和经常项下非贸易项目管理印度对资本项下的外汇流动实施比较严格的管制。未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印度境内居民和企业不得在境外借款，禁止以印度境内的卢比存款为任何个人或企业的外币贷款或透支提供担保。外汇汇款必须通过指定的银行办理，外汇汇出印度须事前审批，印度企业采用出口货物或劳务资本化方式对外投资无需审批，汇出外汇投资入股必须经印度储备银行审批。非居民企业在印度开办分支机构、扩大经营范围或收购上市公司，须经印度政府批准。印度禁止外汇远期交易的投机，外汇远期仅限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的货币，通过指定银行去做，远期合同必须与真实的商业活动有关，印度储备银行定期监控远期汇价的升贴水幅度。针对运输、保险、佣金、版税、品牌使用权或者出国旅行等经常项下的非贸易活动，绝大多数外汇收付需要印度储备银行审批。个人入境时携带外币现钞不受限制，但是超过1000美元等值外币必须申报，出境时携带卢比现钞区分目的地设定限额。印度居民禁止以外币支付保险费用。外资企业向境外分配利润必须经印度储备银行批准，不允许将出售非经营资产的利得作为利润分配汇出印度。对于非居民个人或法人在印度境内取得的股息或利息，在缴清预提税之后允许汇出，但每财年由政府设定汇出利润的上限。图4印度经常账户国际收支情况（六）非居民账户管理印度在20世纪70年代实施印度裔非居民计划①（NonＲesidentIndian，NＲI），允许印度银行以优惠利率吸引NＲI开立卢比非居民账户（NonＲesidentEx-ternalＲupeeAccount，NＲEＲA）和外汇非居民账户NＲ-（ForeignCurrencyNonＲesidentAccount，FCNＲ），FCNＲ由政府提供外EＲA的本息可以自由汇入汇出，汇担保，仅允许汇出利息。1991年的国际收支危机中，大量国际游资通过NＲI账户抽逃，让印度政府认识到改革NＲI账户的必要性。1992年和1993年，印度先后向符合条件的外籍人士开放NＲEＲA和FC-NＲ，但撤销了政府对FCNＲ的外汇担保。为防止利用NＲI账户套利，印度规定FCNＲ的期限全部在1年以上，利率水平不得高于LIBOＲ+25bp。2002年，印度储备银行将NＲEＲA改为卢比非居民普通账户（NonＲesidentOrdinaryAccount，NＲO）和卢比非居民NＲE），允许对外账户（NonＲesidentExternalAccount，FCNＲ的本金自由汇出，逐步取消NＲI账户的优惠利率，基本实现了NＲI账户内的外汇自由兑换。目前，印度对NＲI账户实行分类管理，规定了不同帐户的适用币种、记息方式和投资范围。NＲO可以由印度境外的个人或组织开立，用于在印度境内从事经营活动并收付卢比，不得投资金融资产，账户内资金未经批准不得汇出；NＲE以卢比开立，允许投资印度的基金、信托、存单和政府债券等，帐户内的利息和投资收益可以按即期汇率汇兑；FCNＲ以美元、欧元、英镑、日元等自由兑换货币开立，利息以同币种支付，本息可以自由汇出。（七）黄金货币化管理2015黄金是印度仅次于原油的第二大进口商品，年印度进口黄金超过1000吨，超越中国成为世界第一黄金消费国。黄金贸易对印度经常账户赤字有显著影响，印度政府对黄金的购置、加工和持有进行管制。印度禁止私人持有原始黄金，工业用黄金的进出口通过许可证方式管理。黄金经纪人和金匠必须取得政府授权，精炼黄金只能由国营铸币厂承办。除了资料来源：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FinancialDatabyCountry－India，http：//www．imf．org/external/np/fin/tad/ex-fin1．aspx，2016－05－30．印度制造的黄金含量不超过成品总值10%的首饰，以及旅客携带入境的首饰之外，不允许任何未经政府许可的黄金出口。印度居民入境时允许携带不超过5公斤的黄金。①在印度出生或者其父母或祖父母曾拥有印度公民身份的自然人，以及印侨控股60%以上的非居民法人。42

图5印度外汇储备和黄金储备情况①资料来源：InternationalMonetaryFundFinancialDatabyCountry－India，http：//www．imf．org/external/np/fin/tad/ex-fin1．aspx，2016－05－30为了从居民手中回收黄金，印度政府积极推广黄金货币化政策，以期减少黄金进口改善贸易赤字。［21］2015年，印度由中央政府担保发行黄金债券，票面利率2．75%，债券期限为8年，第5年开始可以选择以实物黄金方式收回本息。黄金债券至今已发行三批，原计划回收50吨黄金，实际仅收到不足4吨黄金。此外，印度银行还推出了黄金储蓄，3年期以下储蓄纳入银行资产负债表，到期时可以选择黄金偿付本息，中长期储蓄作为表外项目，利息只能以到期日金价折算现金支付。印度政府近年来不断调高黄金消费税和关税税率，多次引发黄金行业的全国性大罢工。黄金货币化政策在民间遇冷之后，政府把目标对准了囤积大量黄金的宗教组织，印度国家银行以1%的利率向印度最富有的TirumalaTirupatiDevasthana-ms神庙租赁黄金，旁遮普国民银行也面向神庙推出利率为1．75%的三年期黄金存款。四、印度外汇管理政策对我国的启示印度解除外汇管制大致遵循“先流入、后流出，先长期、后短期、先机构、后个人，先开放外资直投、后开放其他领域”的路径，外汇管理改革总体上比较稳健，实现了卢比浮动汇率、经常项目可兑换等目标，资本项目可兑换几经反复。未来，印度将外汇管理的重点转向卢比国际化，积极推进双边货币互换，培育离岸卢比市场，力争使卢比成为国际储备货币。外汇管理的复杂性在于当局常常要在两难的现①外汇储备和黄金储备均以标示年份的现行美元折算计价。实之间做出取舍。根据蒙代尔－弗莱明模型，在开放的经济条件下货币政策独立、资本自由流动和本币汇率稳定组成了“不可能三角”：货币政策独立要求央行掌握国内产出和价格水平的调控权，资本自由流动方便国内财富在全球范围内实现高效配置，本币汇率稳定则为对外贸易提供了相对稳定的比价环境。由于三个目标不可能同时实现，印度优先保持货币政策独立，但是在通胀和贬值的双重压力之下，迟迟不愿推进资本项目可兑换。作为经济宏观调控的重要组成部分，外汇管理政策并非孤立的。印度外汇管理的深层次矛盾在于其经济“先天不足、后天畸形”之流弊。“先天不足”主要是指英国长期殖民统治导致印度的工业结构单一，茶叶、咖啡、橡胶和黄麻等初级产品的加工占据主要成分。独立以后，尼赫鲁政府大力清除殖民主义的经济影响，导致资金大量外流。因此，印度在独立之初采取外汇管制，保护脆弱的民族经济，由此形成自我强化的制度路径。“后天畸形”主要是指印度建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低下，尼赫鲁政府最初希望建立混合经济的“第三条道路”，在维护社会公平和鼓励市场竞争之间找到平衡点，但是政府对经济的过分干预逐渐将印度引向计划经济体制。1956年“二五”计划期间，印度实行以进口替代工业化为主要特色的马哈拉诺比斯战略，外汇管理政策也持续收紧：印度政府通过配额制、许可证、强制结汇等措施积累外汇储备，印度储备银行制定有利于国家资本的固定汇率，财政部编制外汇收支预算，作为每财年国家计划的组成部分。在回顾印度外汇管理政策的变迁时，可以注意到一个规律：印度的国际收支和外汇储备在短期内主要受外汇管理政策影响，强化外汇管制难以根本解决经常账户赤字和外汇储备不足的问题；在中期内主要受印度经济增速影响，印度经济增长与国际能源价格密切相关，国际油价下跌降低印度经济运行成本，对印度国际收支再平衡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在长期内受印度经济结构影响，印度经济结构中投资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不足40%，制造业缺乏竞争力和盈利能力，导致印度FDI流入与中国存在巨大差距，出口部门也相对疲弱。［22］特别是近年来印度在贸易保护主义影响下禁止铁矿石、原木等初级产品对华出口，导致中印之间的贸易不平衡持续扩大。43

印度外汇管理政策最重要的经验即是“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外汇管理的重心在于理顺本币汇率形成机制、防范资本跨境流动风险。在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的过程中，解除管制的路径不是线性的，必须根据国际经济环境相机而动。另一方面，建立灵活、有效的外汇管理政策的根本在于增强本国经济的竞争力，增强对外国资本的投资吸引力，增强国内外投资者的信心，同时配合必要的管制政策限制国际游资，实现本国经济健康、可持续的发展。参考文献：［1］李珂．试析1947－1991年印度外汇管理制度［J］．南亚研究季刊，1999，（1）．［2］TheForeignExchangeＲegulationAct，1947［EB/OL］．ht-tp：//bdlaws．minlaw．gov．bd/print_sections_all．php？id=218，2016－05－30．［3］TheForeignExchangeＲegulationAct，1973［EB/OL］．ht-tps：//indiankanoon．org/doc/27905/，2016．5．30［4］陈继东．印度的外汇管理及其政策调整［J］．南亚研究季刊，1992，（4）．［5］ＲangarajanCommitteeＲeports［EB/OL］．http：//planning-commission．nic．in/reports/genrep，2016－05－30［6］Y．V．Ｒeddy．DevelopmentofForexMarkets：IndianExperi-ence［EB/OL］．https：//rbi．org．in/scripts/BS_SpeechesView．aspx？Id=35，2016－05－30．［7］AshimaGoyal．EvolutionofIndia’sexchangerateregime［EB/OL］．http：//www．igidr．ac．in/pdf/publication/WP－2010－024．pdf，2016－05－30．［8］Ｒeportofthecommitteeoncapitalaccountconvertibility［EB/OL］．https：//rbidocs．rbi．org．in/rdocs/PublicationＲeport/Pdfs/72250．pdf，2016－05－30．［9］李珂．浅析东南亚金融危机对印度经济的影响与启示［J］．南亚研究季刊，1998，（2）．［10］马先仙，龚坚．印度汇率制度改革的成效与启示［J］．南亚44研究季刊，2009，（2）．［11］TheForeignExchangeManagementAct，1999［EB/OL］．http：//finmin．nic．in/the_ministry/dept_eco_affairs/capital_mar-ket_div/FEMA_act_1999．pdf，2016－05－30．［12］Ｒeportoncurrencyandfinance2006－07［EB/OL］．ht-tp：//www．economywatch．com/reserve－bank/annual－policy－statement．html，2016－05－30．［13］尚鸣．印度要还卢比“自由身”［N］．中国经济周刊，2006，（15）．［14］Sectorsunderautomaticroutewithconditions［EB/OL］．ht-tp：//dipp．nic．in/English/Policies/Sectors_Under_Automatic_Ｒoute_With_Conditions．pdf，2016－05－30．［15］ConsolidatedFDIpolicycircularof2016［EB/OL］．http：//www．dipp．nic．in/English/policies/FDI_Circular_2016．pdf，2016－05－30．［16］Foreigndirectinvestmentpolicies［EB/OL］．http：//www．makeinindia．com/policy/foreign－direct－investment，2016－05－30．［17］InvestmentinIndianCompaniesbyFIIs/NＲIs/PIOs［EB/OL］．https：//www．rbi．org．in/Scripts/BS_FiiUSer．aspx，2016－05－30．［18］Sectorswheregovernmentapprovalisrequired［EB/OL］．ht-tp：//www．dipp．nic．in/English/Policies/Sectors_Where_Govern-ment_Approval_Is_Ｒequired．pdf，2016－05－30．［19］Ｒ．Chakrabarti．Foreignexchangemarkets［EB/OL］．ht-tp：//www．isb．edu/faculty/ＲajeshChakrabarti/FX_Basu．pdf，2016－05－30．［20］王剑．资本项目开放过程中的本外币政策：印度的经验［J］．上海金融，2011，（12）．［21］Goldmonetisationscheme［EB/OL］．http：//mof．gov．in/swarnabharat/index．html，2016－05－30．［22］陆前进，柴天仪．印度汇率制度的改革及对中国的启示［J］．国际金融研究，2011，（5）．［责任编辑：李丽］

（6）ＲeformofForeignExchangeManagementPolicyinIndiaXuCe·35·Abstract：Indiahadadoptedthecapitalcontrollingpolicyforalonghistory，theＲeserveBankofIndiafixedtheratebetweenIndianＲupeeandPoundSterling，andrestrictedthemovementofcapital．Aftertheinternationalpaymentcrisisin1991，Indiangovernmentderegulatedthecapitalcontrol，establishedamanagedfloatingexchangerateandre-alizedthecurrentaccountconvertibility．BasedontheexperienceofforeignexchangemanagementinIndia，wefoundthefundamentalsofdomesticeconomyisthecorecompetitivenessonthecurrency．Astheemergingmarketeconomy，thereformofforeignexchangemanagementinIndiahasgreatinspirationfortheＲMBinternationalization．Keywords：India；ForeignExchangeControl；PoliciesandＲeform；Ｒevelation（7）TheCurrentofIndustriesCompetitivenessinThailandandProspectofChina－ThailandIndustrialCoop-erationDengZhou·45·Abstract：PrimaryproductssuchasnaturalrubberandworntextilearticlesarethemainexportproductsofThai-landintermsofshareintheinternationalmarket，tradecompetitionindex，revealedcomparativeadvantageindexes（ＲCA）．ThailandhasanadvancedindustrialbaseanditsindustrializationisintheleadoverSouthandSoutheastAsi-ancountries．Since2010China’sdirectinvestmentinThailandrapidlyincreased．Ｒawmaterials，processingindustryandheavychemicalindustryareChina’skeyinvestmentareasinThailand．IntheOneBeltandOneＲoadstrategy，ChinashouldactivelyparticipatesintheinfrastructureconstructioninThailand，strengtheninvestmentinforestandag-riculturalprocessingindustry，promotethetransferringofheavychemicalindustry，andstrengthenthecooperationoftouristindustrywithThailand．Keyword：Thailand；IndustriesCompetitiveness；China－ThailandIndustrialCooperation（8）TheStatusQuo，ProblemsandProspectsofEconomicandTradeＲelationsbetweenChinaandBangladeshSunXiqin·54·Abstract：Inrecentyears，bothChinaandBangladeshmaintainedasteadyeconomicgrowth．ThebilateraltradebetweenChinaandBangladeshrapidlygrow，directinvestmentexpandedconstantly，tradepartnershipiscloserandcloser．However，therearemanyproblemsineconomicandtradecooperationbetweenChinaandBangladesh，suchasthetradegaphaswidened，tradebarriershaveexisted，andthepoliticalsituationandinvestmentenvironmentarepoorinBangladesh．Basedonthegoodrelationsbetweenthetwocountries，theircooperationineducation，culture，tourism，etc，．increase，thepeople’sfriendshipisincreasinglydeep，itpromotesagoodenvironmentfordevelopingbilateraleconomicandtradecooperationandbringitabroadprospects．KeyWords：Sino－BangladeshＲelations；EconomicandTradeＲelations；StatusQuo；Problems；Prospects（9）InternationalChineseLanguageEducationintheBCIMEconomicCorridorZhangGaoxiang·62·Abstract：BCIMEconomicCorridorisanimportantpartofthenationaldevelopmentstrategyoftheBeltandＲoad．Itinvolvesall－roundcooperationincludingtransportation，trade，investment，culturalexchangesandsoon．InternationalChineselanguageeducationisoneofthebasicelementsoftheimplementBCIMEconomicCorridor．De-spitetheworkcarriedoutformanyyearsinthefourcountries，therearestillproblemsincludingshortageofteachersandteachingfunds，incompatibleteachingmaterials，outdatedofteachingmethodsandothers．TheseproblemsaffecttheconstructionadvanceofBCIMeconomiccorridor．TherearemanylanguagesintheBCIMregion，doingcompara-tivestudyofChineseandthelocallanguagewillbehelpfultointernationalChineselanguageeducation，andpromotinglinguisticsstudyinChinaKeyWords：BCIMEconomicCorridors；International；Chineselanguage；education；CulturalExchange（10）TheDistributionofYunnan’sEthnicYao’sＲeligiousTextsinSoutheastAsiaXiaoJihong·68·Abstract：FollowingethnicYao’smigration，theYaoreligioustextsspreadedfromSouthChinatoSoutheastA-sia，andfurthertoEuropeandAmerica．AtpresentthemostoftheYaoreligioustextsinGermany，US，UK，etcarefromYunnanandGuangxiinChinaorSoutheastAsia．Comparedwiththeforeigncountries，China’seffortsincollec-ting，categorizingandstudyingtheYaoreligioustextsstilllagbehind．TherearealotofYaoreligioustextsinYunnanprovince，coveringdiversecategoriessuchasYao’sreligiousrituals，therelationshipbetweenTaoismandtheYao’sreligiouspractices，Yao’shistoricalmigrationroutes，Yao’slanguagesandwritingsystem，Yao’sethicsandmoralprinciples，Yao’scustomsandsocialnorms，etc，．Therefore，tocollecttheYaoreligioustextsinawiderangeanddocarefullystudywillbehelpfultounderstanddevelopmentoftheculturalexchangesamongtheethnicYaoinYunnan，SoutheastAsia，EuropeandAmerica，andboostYaoculture’sglobalspreadingandexchange，alsowidenChina’sre-searchonthereligiousliteratures，andprovidenewmaterialsaswellasnewvisionsforChina’sresearchontheminori-tyculture．Keywords：Yao；Ｒeligioustexts；Yunnan；SoutheastAsia；Dstribution109